说起烟台,我一点也不陌生,从小在那儿成长起来的。上完幼儿园,去读小学,中学毕业以后,16岁那年正值青春年华,向往军旅生涯,告别父母,告别烟台,毅然选择了当兵,从此离开烟台。
离开烟台,一别50年了,50年弹指一挥间,许多往事似过眼烟云,但少时的大美烟台印象,至今留存在记忆当中。
“中国最佳魅力城市”里,有烟台市芝罘区。芝罘区位于山东半岛东北部,除了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发展良好外,气候宜人,空气温润,阳光充足,冬少严寒,夏无酷暑,春季温暖,秋季凉爽,非常适合人居。
烟台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虽然离开烟台好多年了,但是只要一有机会,就会高兴而去,有时候和家人一起去。
到烟台,来看看哺育我生长的故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因为在烟台长大,自然对烟台拥有独特的地域亲近感。
一、大海会见证一切的
去烟台一定要去海边转转,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每一次去烟台,都要去海边看海,这是大海情愫的使然。
在天气不错的日子里,一般都会首选去海岸街,这里有我少时的记忆。去海边寻找那太阳高照,晴空万里,白云朵朵,海天一体的画面。记忆中,小时候经常会在夜晚中看到,满天繁星,绚丽多彩,并且离我很近,好像就在头顶上,浩瀚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在向我眨眼,这个印象太深了。
每一次沿着芝罘区滨海大道,迎着朝阳,吹着海风,顿感心情轻松,漫步而去。
每一次沿着芝罘区滨海大道,迎着朝阳,吹着海风,顿感心情轻松,漫步而去。
在海边,光芒四射的太阳,会向我发出阵阵微笑,把浓浓暖意传给我,让我回想美好的童少年,让我逗留许久,不愿离去。
芝罘区海边,如果是夏季,东西南北的外地人,会蜂拥至海边的,观景纳凉,好不热闹。
而每次伫立在海边,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似的。
站在海岸边上,面对大海,春暖花开。站在海岸边上,面对大海,暖意浓浓。
放眼望去,浩瀚的大海,在阳光、蓝天的照耀下,是那么的湛蓝,那么的洁净。大海,张开它那宽阔的胸怀,热情洋溢地迎接着我的到来。
大海啊大海,你是我生长的地方。面向大海,思绪万千,浮想联翩。此时此刻,不断勾起了我的回忆,少时经常和同学、邻居玩伴在海边玩耍,有一次姥爷从上海来烟台,我陪姥爷去海边,在海边上坐了许久,姥爷家离黄浦江很近,黄浦江有点像人工驯服了的大江,舒缓地流向长江口汇入东海,而烟台的大海却充满野性,不高兴了会波涛汹涌,姥爷面对大海一言不发,凝视许久,他在想什么不得而知。
面对大海,我的脑海里,仿佛还显现出少时在海边游冰的场面,每到放暑假,妈妈去上班,我会和小玩伴在海里游泳。后来学会赶海了,每次一落潮,就到海里去捞蛤,一个猛子扎到水里,把手插到沙里,就会有蛤,带回家用盐水吐沙,下个面条什么的,十分鲜美。
而现在潮水褪得再大,也摸不到蛤之类的海鲜了。
这些画面像过电影似的,一幕又一幕地浮现在眼前。
我是在烟台伴随着海风长大的,大海见证了我的成长经历。
大海的豁达大气,影响了我的人生。李白名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大海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潮起潮落,日月轮回,海水褪得再大,还会卷水而来。
常住海边的人,自然要被大海的“美德”所熏陶。如果说做人要有大度豁达的胸怀,我从少时起,就从浩瀚的大海那儿受到了启示。
以后长大成年,每当遇到一些挫折,虽时有些痛苦和不安,但一想起宽阔无际的大海,就会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大海,卷起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涛,像大浪淘沙,冲刷了人们灵魂的污浊,留下了纯真洁净健康向善的人生灵魂。
而今天面对的大海,还是那么“豁达付出”,用它那博大的胸怀和聪慧,来见证和容纳我和大海之间地深情厚爱。
少时的故居,像热情的“主人”一样热烈欢迎着我的到来。
我沿着滨海大道至东向西,来到了少年时期的故居一一招德街福山里胡同。
离开这里几十年了,多年以前,我曾来此看过故居,此时再来故地重温旧梦,也是圆梦的程序和过程。
少时故居,位于招德街西边福山里胡同8号院,这是26军的一所家属院。爸爸在外地部队,很少回家。妈妈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在8号院住了十年左右。
我们这个院的主人,都是驻烟台部队的干部家属,有守备3师酒师长、烟威警备区赵副政委、33师贺副师长、76师后勤部杨部长、22野战医院杨院长的家人。 如今,老一辈的大都不在了,后代们在北京、济南、潍坊,烟台也有。当年,我和他们在一个院里生活的画面,已留下深刻印记。
8号院西边的一个院落,是烟台军分区的一个运输班,养了几匹军马,还有几十头猪,我经常去这里看马看猪,觉着好玩,夏天吃的西瓜皮,扔到猪圈里,猪群一哄而上。
据酒师长儿子酒济川回忆:“马车班的饲料库是当年我和小伙伴们玩耍重地,每次捉迷藏把草垛弄得乱糟糟,被马车班的战士追得四处躲藏。”
军分区运输班再向西的一个院落,住着中共胶东特委书记理琪的后代,此院我也常去。
这个少时的院落,现在看来,已经是满目苍夷,几经搬迁,人去楼空了。只是,那个日式二层楼房还是安静的坐落在那儿。据说已被有关部门收购,改造还原历史面貌。
面向着二楼东北边的一套房屋,我凝视了许久,大概从七八岁到十六岁,我一直就住在这儿。“君自故乡来,应知家乡事”,此时,耳边仿佛响起了少年时一群孩子在院子里玩耍淘气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到了饭点,家家户户点燃煤球炉做饭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少年的快乐生活,在脑海里快速的翻篇。
少年时8号院的记忆,始终难以忘却。
当年住在这里,整个烟台鲜有高楼大厦,总是感觉这栋日式建筑院落,院大房大,挺“大气”的。而今再看,院小楼小,挺“小气”的。
时代变迁,岁月沧桑,人们的眼光也在发生变化。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欠发达的芝罘区城市建设,怎比得了当今现代化的芝罘区,高楼林立,比比皆是,成为一个充满大美浪漫气息的海滨城市,今非昔比了。
福山里胡同和周围的胡同,整天在这里走来走去的找同学找邻居小伙伴一起玩。
时过境迁,岁月流逝,但是,福山里8号院,院落依旧,花开花落,院外的老槐树还在那儿,树龄有多少岁谁也说不准了,院内的主人换走了几茬也说不清楚了。但是,无论时空怎么变化,只有这个老槐树没有变化,虽经历过无数风雨飘打,但依然强壮,仍然像一个忠诚卫兵,日夜守护在院落门口。只有它,在这里见证了故居和主人的变迁。
我的到来,让这些昔日旧物,大树和故居,仿佛嗅到了远离多年的主人气息,仍然热烈地欢迎着我的归来,成全我的期盼和梦想。
我小学在东升街小学上的,这所小学现在找不到了,问过我同学尚云,他说撤销了。我中学是在烟台一中,有时候我来到烟台,梦想着重走上学路,于是,迈着轻松地脚步,回忆上学的快乐,顺着芝罘区沿海大道来到烟台一中,在这里回忆一下求学的青春场景。
芝罘区沿海大道,是我当年的求学路,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次了。
我从福山里胡同依依不舍的走出来,我边走边想起,少年时代在烟台的家,从上世纪50年代起至70年代初,在烟台市区挪动好多次了。 依稀记得,先是在太平街,后来在烟台山26军招待所、福山里胡同8号院、烟台山山塔巷部队家属院、毓璜顶26军军部大院等。
总之,烟台芝罘区的许多地方,留下了我的童少年漫漫足迹。
二、在朝阳街寻觅少年时的印记
告别了故居,来到了久负盛名的朝阳街走了一圈。
有一句老话叫做:“烟台七分美,三分在朝阳”。朝阳街,始建于1872年,南起北马路,北到海岸街,因为南北走向,又在烟台山之阳,故名朝阳大街。
朝阳街,是近代烟台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过去洋行、商号云集于此,孙中山当年还曾下榻于朝阳街克利顿饭店。
走在这条百年老街上,仍能使人浮想连连,思绪穿越时空,体味过去的韵味。
沿着街道自北向南,见到了妈妈当年曾经工作过的单位旧址,上世纪五十至六十年代,她从部队转业在烟台市化工批发站,工作许多年。我在此停留了时许,想起了妈妈的许多……。
再向南走去,见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朝阳街理发店、眼睛店和电影院。
我边看边回想了过去,少时,不知道在繁花似锦的朝阳街上,来来回回多少次了,在这里购物、吃饭、理发、配眼镜、看电影等。
当年的朝阳街,为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朝阳街,我不会忘记你的。
朝阳街和正阳街交会的十字路口,是烟台街上很热闹的一方水土。不说东边有繁华的太平街菜店,西边有物质文化丰富的百货公司和精神文化更丰富的新华书店,还有久负盛名的“蓬莱春”饭店,妈妈带我们兄弟三个,有时来此吃饭,印象深的是樱桃肉、溜鱼片等,又香又淡又嫩,胃口大开。
路北的一栋开业于1933年的建筑,更是烟台人喜欢的地方,解放前叫金城影院,现在叫新中国电影院。小时候妈妈多次带我来这里,看了《林海雪原》《甲午风云》《水手长的故事》《海鹰》。特别是《甲午风云》,看过后回味无穷,总在想一个问题,小日本为什么战胜大清帝国,把北洋水师全部歼灭?那时候年龄小,不懂历史。现在明白了:“落后腐败就要挨打。”
新中国电影院里,两边墙上挂着22名新中国人民演员画像,如赵丹、孙道临、王心刚、张平、庞学勤、李亚林、田华、谢芳、王晓棠、秦怡、于蓝、祝希娟等,我是看着他们的电影长大的。
昔日繁华的朝阳街,今天看来一片凋零,满街皆是人去楼空了,正在拆迁当中。据说拆迁这个片区,是要打造成为一个历史文化街区。
朝阳街即将“旧貌换新颜”了,即将成为烟台市区又一个靓亮的名片。
三、在烟台山上升起了心火希望
烟台山,位于市区最北端,三面环海、环境优美、景色迷人,这里有亚洲唯一保存最完整、最密集的近代外国领事馆群,是烟台标志性景区。
我曾经几次去烟台山看了看,那儿是我幼儿园的故地,我从小在26军幼儿园长大,记得那是几栋外国建筑。
现在烟台山改造成为别具一格的风景区,许多建筑恢复外国使领馆的原貌,我去过几次烟台山,寻找童年的26军幼儿园,但幼儿园找不到了,只有一座建筑物还像,但不敢确认。
在烟台山上,望着雪白的灯塔,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每天晚上,在朝阳街上向北望去,灯塔上的灯光不停地闪亮着,为进出港口的轮船指引方向。不仅如此,也为这个城市的人们带来启示,只要心中灯火不灭,人生就有希望。
小时候就想过,这个神秘的灯塔,哪一天,也要登上去看看。
几十年以后,我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塔顶,登高望远,俯望了市区和大海。
烟台,已不是少时印象中的烟台了,几十年过去了,岁月变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市区高楼林立,道路宽阔,路面洁净,保存的清末民国以来的各式楼房和楼台阁亭,大多巳修复得完好无损,供人们观赏了。
整个市区的确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敢相认了。唯一不变的只有大海,至今没有变化,依然如故,还是那么碧波荡漾,大气回荡,亘古不变的。
面对大海,我想,只要心中灯火不灭,和烟台的感情不变,来故地圆梦的希望就会永远不灭,大海会见证这一切的。
这些故地故居的印迹,不像过眼烟云,始终让人难以忘怀,非常富有感情,十分向往留恋。
少时故地,是历史的情结,情感的寄托,年少的天真印记。
夜深沉了,“明月几时有”,夜深人静时,有时会思索故地的亲情,余味缭绕,回味无穷。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多次来到烟台,和故地故居重逢,我想,人生几何,“少年乐新知,衰暮思故友。”来烟台,看故居,品乡情,了心愿。
现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会想起烟台,想童少时的时刻。
我的家人,于上世纪70年代初,就已经先后离开烟台去外地,巳经好多年了。过去几十年来我总是在想,“家”还在烟台吗?
“家,居也”(说文),我理解的家,是避风的港湾,抚平心灵的地方,承载梦想的平台。
每来烟台,我总是觉着“家”还在烟台,这个美好梦想一直萦绕心头,“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情”。
每来烟台,是带着和故土故居相见相聚的梦想而来的。
每来烟台,实现回“家”寻情的梦想,这自然归功于乡情的承接,乡情为我搭建了梦想成真的平台,让我有了“家”的归属感。
离开烟台许久了,但我时常对朋友讲,烟台,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心里有着挥之不去的情结。这里,承载着我的童趣,我的回忆。如今,这里,还有对乡情乡魂的眷恋和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