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战友上前线（三）

    一个连队，就是一座战斗堡垒。一面战旗，就是一部微缩军史。

    当年的济南军区后勤第十分部军械修理连（二连），这支敢打敢拼的英雄连队，高举奔赴老山前线参战的战旗，承载着人民军队历久不衰的军魂，唱响着新时代的英雄战歌，继续延续着人民军队的英雄故事。

    老山前线，枪林弹雨、炮火纷飞，二连战友们用生命和汗水，续写了一曲曲热爱祖国、捍卫和平的赞歌，谱写了一段段熠熠闪光的历史。

    张汉坤

    二连连长张汉坤，念念不忘二连参战的故事，念念不忘二连参战的战友。

       2018年3月8日，他写了一个简短的回忆文章，叫做《纪念军械二连参战三十三周年 》。汉坤战友在此文中回忆：“ 军械二连是一个英雄的连队，是一个有着光荣历史和光荣传统，战斗力强、作风过硬、专业技术素质高、能吃苦、能打胜仗的连队。

    为纪念二连参战33周年，我作为二连参战的一名主要组织、参与者，作一个简要回顾。

       33年前的今天即：1985年3月8日，农历：丁丑年正月十六日早5时，二连51名参战官兵和装备车辆，从二连驻地赶赴淄博市淄川区67军工兵营驻地集结，等待铁路运输梯队编组。

       3月14日，我连和67军工兵营、舟桥营编为铁路输送专列第14梯队，军工兵处袁处长任梯队长和指挥长。

       3月14日下午5点，专列从淄博市淄川火车站发出，随着一声汽笛长鸣，二连全体参战人员踏上了赴滇作战的征途。

       3月20日凌晨3点，经过5天6夜（137个小时）的长途铁路输送到达昆明东站，人员和装备车辆卸载后，清晨5时被前指人员带入一个企业院内住下休息 。

       3月21日早晨8时，二连摩托化行军向战区开进，当天行程80公里，住宜良40师炮团营房。

       3月22日（第二天）摩托化行军180余公里，当晚住红河州（开远市）军供站。

       3月23日（第三天）摩托化行军130余公里，下午4点安全顺利到达云南边疆重镇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文山独立师西山营房住下。

    二连经过三天400余公里的摩托化行军，检验和考验了我连驾驶员高原险要山路行车过硬技术和吃苦精神顽强作风，以及车辆技术状况的完好。

    二连进入文山战区后，进行了临战训练一个月。

    文山训练一个月以后，4月20日，我连分两个保障方向，进入阵地作战保障区麻栗坡南温河和牛滚塘。

    一年多来，二连全体参战官兵不畏艰险，不怕流血牺牲，以“一切为了战斗胜利，一切为了阵地保障”作为参战宗旨，多次冒着硝烟和敌人炮火，深入前沿阵地，参加了近百次大（小）战斗的阵地抢修与检修，出色圆满地完成了阵地保障任务。

       1986年5月16时下午5点，二连从战场撤离回到云南文山休整5天后赶到昆明。

       1986年5月26日清晨4点，全连51名参战官兵和装备车辆，安全顺利返回到山东莱阳连队营房驻地。

    感谢全连战友们参战时为连队圆满完成作战任务，做出的付出、牺牲和贡献！

    深切怀念为二连建设、发展给予大力关心、支持帮助的潘福根部长！

    深切怀念已故的参战战友王志刚副连长、胡明国技师！”

    然而不幸的是，二连连长张汉坤于2022年10月12日突然病逝，二连的一位参战英雄不在了，他的遗作成为二连参战的时代印记。      

    汉坤战友在世时，我经常和他联系，我们有个约定，共同努力把二连参战故事写出来。他提供二连参战素材，据此我编辑了《我的战友上前线》一、二部分，但后续部分没有写完，汉坤却走了，留下遗憾。

    根据汉坤生前提供的素材，我把后续部分完成，了却汉坤战友未竟的心愿。

    关于二连参战，《济南军区后勤第十分部大事记》是这样简明扼要记述军械修理连参战的情况:“1985年3月，军械修理连赴滇参战。军械修理连接到军区命令，全连51名干部战士配属67军赴滇执行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的军械技术保障任务。”

    一、全力以赴做好出征前的准备工作

    当年二连51名官兵齐装满员，奉命开赴云南老山前线，时光倒回到1985年3月6日下午，经过一个多月紧张训练和战前教育动员，上级下达了绝密等级的作战命令，命令要求于3月8日早晨5点，二连51名指战员齐装满员，摩托化行军到淄博市淄川区67军工兵团营区等待统一编组，开赴云南昆明南站。

    出征前，二连官兵是 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投入到战前准备工作的？可以想象，和平年代军人肩负使命奔赴前线，是要做好告别祖国和亲人的准备，二连51名官兵如同一首歌中唱到的那样：“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放心吧祖国，放心吧亲人，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他们接到上前线的命令，毅然告别家乡，告别亲人，义无反顾奔赴前线。

    当二连接到3月8日5点将启程开赴老山前线的命令时，二连51名官兵以临战姿态做好启程前的最好工作。

    姚军龙

    据姚军龙回忆：“二连接到赴前线命令后，二连指导员蔡英勇安排专人，让来队家属迅速离队，连队营区的大门白天也关闭了，并设立了武装哨兵，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好像暴风雨就要来了，仿佛空气都在颤抖，真正要进入临战状态了！”姚军龙和二连参战战友心情既兴奋又紧张，觉得心脏跳动也加快了，他说：“我作为一名驾驶员，兴奋的是，我可以冲锋陷阵保卫祖国；紧张的是，摩托化行军不能出事故和故障，更不能因为技术原因掉队。” 奔赴云南前线的第一道考验，是确保全连人员安全行军到达目的地。为了安全准时到达集结区域，张汉坤连长十分牵挂安全行军，他于6日晚上专门到二排六班（汽车班），召集全班人员开会，听取大家意见并强调了几条安全事项：一是做好车辆的再检查，保证不出任何机械故障。二是按照车队的编号行驶，每辆车安排一名副驾驶观察路况，做到谨慎驾驶，确保准时到达目的地不掉队。三是做好突发情况的处置方案，如出现问题，马上向连长报告。四是出发前每个驾驶员必须要休息好，注意饮食卫生和防止感冒，保证行军时不出现任何问题。

    据姚军龙回忆：“ 第二天，六班6名汽车驾驶员按照张汉坤连长和二排长林应平的要求，白天进行了出发前最后的检修等准备工作。晚上吃完晚饭后，按照编号将各种车辆排成一排，放掉发动机的水，防止冻坏水泵和散热器，当时胶东寒风刺骨的冷，那时还没有防冻液，防止冻坏水泵和散热器。在我的车上装上4大箱饼干、桃酥和保温桶。做好上述准备工作后，我们回到班里，检查了武器弹药。

    不到9点就熄灯了，由于“前线”这个词总在脑海里闪现，我们极度兴奋，睡不着觉，于是我们几个人悄悄讨论行军中可能出现的问题，怎么样去解决。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可能是疲劳了，不知不觉睡着啦。当我们睡得正香时，突然听到了紧急起床的哨声，开灯一看凌晨三点半，我们迅速起床打背包，洗漱，整理所有的装备，加热水发动汽车。六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和灯光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很快，在灯光的照耀下，二连全体参战官兵神情严肃地将背包，背囊装载上车。”

    二连车库

    二、庄严的出征送行仪式

    二连去老山前线执行军械装备保障任务，这是济南军区的决定，分部领导十分重视，在二连离开莱阳踏上前线征程的当天，分部五位领导专程来二连，为51名参战官兵送行。

       3月8日吃过早饭，二连51名官兵身着大衣，全副武装列队等候分部首长举行出征仪式。

    凌晨4点30分，分部首长乘坐两辆小车来到参战官兵队列前，为二连前来送行的有：于庆林部长，张明钦政委，王毅副部长，徐汝泽副政委，孙仁政参谋长，这是十分部几十年来少有的五位首长为一个连级建制单位举行出征送行仪式，规格之高也说明对二连这次出征参战的重视和期待。

    首长到了以后，简短的出征送行仪式开始了，孙参谋长主持仪式，于部长做了激情昂扬的讲话，他说：“今天是军械二连51名官兵代表十分部出征参战的光荣时刻，你们肩负着军区后勤和分部的重托，配属67军赴老山作战，希望你们牢记使命的召唤，服从命令，听从指挥，遵守纪律，继续发扬光大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攻坚克难，勇往直前的拼搏精神，做到思想过硬，技术精湛，保证完成战地抢修任务，不辜负首长和战友们的期望，等待你们胜利的消息，等到胜利凯旋归来时，为你们庆功。”

    八十年代中期，我在分部机关工作，和于部长很熟，在分部机关一栋家属楼，我和于部长住在一个单元里。印象中，于部长讲话干脆利落，很有感召力，他对二连的出征讲话，也是一个战前动员，深深地激发了二连官兵的战斗意志和敢打必胜的信心。

    二连战友说：“我们听到于部长的讲话后，个个感到热血沸腾，士气高涨，责任重大。同时感到能去参战，是我们的光荣，决不辜负首长们的期望，为我们的部队添光增彩，以实际行动完成好各项战斗任务。”

    随后，分部首长用坚定目光和有力的双手，和二连连长张汉坤、指导员蔡英勇等51名参战官兵一一握手话别。

    二连营房

    三、迈出开赴前线的第一步

       1985年3月8日早晨5点，二连51名参战官兵和装备车辆，从二连驻地烟台莱阳赶赴淄博市淄川区67军工兵团驻地集结，等待铁路运输梯队编组。

       3月8日5点整，分部首长为二连举行的出征仪式结束后，51名参战官兵登上了分部专门派来的大客车，王毅副部长和军械处牛臣德处长乘坐一辆吉普车一同去淄博67军。二连两辆运输车，四辆特种工程车，其中有两辆工程车各拖着一台四轮移动发电机，一辆三轮摩托车，还有分部汽车修理连一辆保障车和三名汽修人员，随着出发一声令下，车队秘密出发了。

    所有车辆按照排列次序驶出了莱阳二连驻地，向集结地67军行进，姚军龙驾驶着光学工程车，行至大门口的时候，借着灯光突然发现在大门口外十几米远的路边，站着一名目送车队的军人，姚军龙仔细一看是鲍元春，他站岗后发现二连要启程，下岗后一直等在大门口外面目送战友出征，因为是秘密行动，没有人群沸腾的欢送场面，只能默默地目送战友出征，他代表了战友的关心和祝福，使姚军龙感受到临赴前线前真挚的战友情谊。姚军龙闪了三下远光灯，按了三声喇叭，表达对战友的谢意，并从内心默默地说，等待二连胜利的消息吧。

    在山东省内摩托化行军，二连驾驶员对道路交通比较熟悉，路况也比较好，全是平坦的沥青路面，又是拂晓时分，公路上车辆比较少，所有的车辆按照有规定行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中午安全到达第一集结地淄博市淄川区67军工兵团。该团已经为二连准备好了营房，二连下车后以班排为单位，进驻各自的宿舍休息，所有的车辆依次停放在停车场上待命，连长、指导员安排战士轮流看守站岗。

    二连在此静静等候装运军列的命令。

    二连营房

    四、 在等候军列的日子里

    二连到达淄博市淄川区后，在第一个集结地等候军列5天。

    在等候军列的日子里，二连官兵一刻也没有闲下来。张汉坤连长和军列指挥长频频接头，联系有关军列装运的事宜，全连官兵按照各自分工紧张地演练军列装运工作，六班加紧训练驾驶车辆上军列平板车的技术要领和车辆捆绑固定方法。

    蔡英勇

    期间，蔡英勇指导员组织二连人员学习了乘坐军列有关规定和注意事项。

    值得一提的是，姚军龙和六名二连战士是淄博市周村区入伍的，二连暂住67军工兵团工兵营营房，距离这7名战士家乡周村区不足20公里。此时，这些战友能不想家吗？能不想亲人吗？但是，任务在身，他们没有一个提出来回家看看，或是让家人来见上一面，他们以使命为重，严格执行纪律，全身心地投入登车前的准备工作。

实践证明，二连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作风过硬的连队。

    二连参战战友在军列上

    五、踏上军列赴前线

    二连官兵在淄博市淄川区5天，一直在等待着上前线的军列。

       3月14日下午两点，终于等来了装载军列的命令，二连和67军工兵团所属工兵营、舟桥营编为铁路输送专列第14梯队，军工兵处袁处长任梯队长和指挥长。

    下午4点，二连参战官兵有序登上火车，车辆和装备开上军列平板挂车，然后捆绑、固定，军列指挥长逐一进行检查。

       3月14日下午5点，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军列缓缓启动，赴云南前线的专列从淄川火车站发出了，二连参战官兵踏上了赴云南作战的征程，向遥远的第二个集结地一一昆明东站驶去。

    南下的军列滚滚向前，铁路两旁的人不断招手，有大人有小孩，还有过往的乘客。二连官兵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人生道路上新的里程，这个不同寻常的起点，是谁也没有想到，我会杀向战场，接受战火硝烟的考验。

    六、奔赴前线的军列生活

    赴云南前线的第14梯队军列，由67军工兵营、舟桥营和十分部军械修理连（二连）三个单位组成一个梯队。

    当时14梯队军列只有绿皮客车三节，乘坐首长和指挥部人员，其他人员一律乘坐黑铁皮闷罐车箱。军列三分之二是平板车，装载吉普车、运输车、工程车、舟桥车、修路车等参战装备。

    二连乘坐军列奔赴前线，让我想起1979年，我从浙江带新兵回山东，乘坐的也是闷罐车，吃住睡在车里，挺辛苦的，一路上我不敢睡觉，因为冬天闷罐车里生炉子取暖，我不停地加煤，还有一车新兵的安全，实在把我困急打个旽的功夫，炉火竟把我军装烧了，我急了一脚踢醒几个战士，帮我扑灭火。说这段情景的意思是，那个时候闷罐军列的条件不是很好。

    可想而知，二连官兵从山东到云南，几千里铁路颠簸，免不了受苦。但二连官兵的信念是：为了祖国和人民，苦累在所不辞。

    姚军龙回忆说：“ 这趟军列，如果乘坐绿皮客车厢，活动比较方便，白天能欣赏到祖国的大好河山和沿途风土人情，大小便有卫生间，但是到了晚上，只能在坐椅上睡觉，长度和宽度有限，不能翻身，有的人只好在坐椅下面打地铺休息。而在闷罐车里睡觉就比较舒服了，闷罐车厢里边一分为二，两边铺上干草，中间留出一米的过道，干草上铺上褥子，盖上被子，按人员依次排开，好像农村的大通铺，比较舒服。不足是车厢里只有几个50公分左右的小窗口，基本上看不见车箱外面的风景。在靠近推拉铁门口处有两个带盖子的大水桶，用布帘子围一圈，以方便大小便。军列平板上的车辆，由每辆车的驾驶员负责押运，一个人一辆车，大小便也是用水桶，睡觉时可以在驾驶室和运输车带帆布的车厢里，感觉还比较舒服。军列只要停在哪个车站，都有地方人员专门收走垃圾和送来热水。”

    一路征程，军列在哪停下，都受到当地铁路军代表、驻军、工人、农民和学生的热烈欢送，显示祖国和人民，是解放军的强大后盾。据二连战友回忆：“每当军列停下，站台上锣鼓喧天，高音喇叭里放着歌曲“十五的月亮”，站台上挤满了送水、送食物的各界人士，让我们真正体会到了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的力量，有了人民群众的支持和爱戴，更加鼓舞了参战官兵的斗志，激发了战胜一切敌人的勇气。”

       1985年，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已十多年了，经济条件比过去好多了。对到前线的部队，国家和军队尽所能提供保障，所以，二连乘坐军列赴前线的路上，生活上得到良好的保障。据姚军龙回忆：“ 军列开进中，我们每日三餐，早饭一般是饼干和面包，还有配送的盒饭，中晚两餐全部是下车吃圆桌餐，也有摆在地上的几大盆子菜，战士们围着吃，都是各地具有代表性的特色美味佳肴，比较丰盛可口，营养丰富。站台上设有各种保障服务站点，有部队的医疗小组，备有常用药品，有地方政府组织的送水、送书、送食品的各界群众，让参战官兵吃得饱，吃得好，保持良好的体质。”

    二连部分参战战友在云南老山前线

    行军途中，二连指导员蔡英勇采取多种办法，调节官兵情绪，确保官兵士气高涨，并且为了确保安全，采取了有力措施。一路上有几段电气化铁路，为安全起见，二排长林应平组织所有押车驾驶员都转移到闷罐车厢里，每个闷罐车厢里核员30人。二连的两个闷罐车箱里，每天都是欢声笑语，军歌嘹亮，全连开展了诸多的娱乐活动，有集体学习唱歌，有打扑克下棋吹口琴弹吉他的，还有写诗写日记的，总之，战友们个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林应平

    七、安全顺利到达云南昆阳

    经过5天6夜137个小时的长途铁路输送，专列拉着二连参战官兵，于1985年3月20日凌晨3点到达云南昆明南站。

    虽然是凌晨，但站台上是灯火通明，照亮了每节车厢，二连接到下车的命令后，按照要求，迅速将车辆、军械维修装备卸载，依次开下平板车。

    早上5点，二连被云南前线指挥部人员带进昆明一个企业院内住下休息。

    连长张汉坤回忆：“因为一路长途乘坐闷罐车，车内干燥，饮水不足，二连不少人员出现口中生疮、嘴上起泡、嗓子沙哑，还有肠胃不适等，但是无一人叫苦叫累，充分体现了二连官兵不怕苦累的坚强意志、吃苦耐劳的精神和顽强作风。”

    姚军龙回忆：“我们3月8日从山东出发，都穿着棉大衣，可到了云南省境内，气温达到近30度左右了，当地已经收割完小麦了，穿一件单衣都感觉热，亚热带气候向我们扑面而来。”

    此时，二连官兵离前线越来越近了，“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一曲《血染的风采》当时回荡在老山前线，响彻云霄。

    我们之中，也许有人倒下了，也许永远不能站起来。谁不知道生命的可贵，谁不渴望美好的未来，谁不希望青春常在？但是，为了祖国的领土完整，为了边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二连51名官兵义无义反顾奔赴前线，去共筑中国的南疆长城，他们是共和国的忠诚卫士，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左一 姚军龙 王卫光 胡鹏寿

    老马根据二连战友张汉坤《战地日记》、姚军龙战地笔录整理。